】[心灵鸡汤] 实验室里的爱情故事
实验室里的爱情故事夜静静的,天空中星星一闪一闪。-80℃的冰箱里,Sal睡熟了。她是一只年轻的沙门氏菌。与其他沙门氏菌不同的是,她自从一出生就被施了一个可怕的魔咒:她的一生注定会不断受到抗生素的侵袭。抗生素会割破她的皮肤,吸取她的灵魂,只剩下她支离破碎的躯体,随时光流逝慢慢地消失。这对正青春年少的Sal来讲多么令人毛骨悚然啊!
不过她现在暂时不用怕,因为她得到了一个质粒,那是她的护身符,一条精美的项链,上面镶着一红一蓝两块光彩夺目的宝石。每当氨苄青霉素袭来的时候,蓝宝石就会放射出万道光芒,每道光芒就像一把利剑,可以把氨苄青霉素拦腰砍断。从出生起,Sal已经记不清自己受到过多少次攻击,但护身符都帮她险象环生。可是Sal明白,她不能让护身符陪伴自己一生,因为它太沉重了,让她感到举步维艰。有一天护身符会消失的,到那时她必须找到能守护她一生的真爱。
东边的天空泛白了,天快亮了。Sal翻了个身。在朦胧的晨光中,她梦见了住在-20℃冰箱里的Cat。Cat是一段有侧翼序列的氯霉素抗性基因。Cat曾经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从她的生活中路过。
那时候Sal曾经与其他许多女孩一起暂住在4℃冰箱里,Cat也在。谈笑间,Sal被他的文质彬彬深深地吸引了。她觉得风趣幽默的Cat拥有一颗善良而质朴的心,如止水一般,平静而透明。Sal喜欢听他说话,渴望跟他聊天,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聊起。其他女孩肆无忌惮地和Cat开玩笑,捉弄他,Sal看着他憨厚又无辜的样子,既想笑,又有点儿心疼。4℃冰箱里的日子是短暂的,不久,他们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冰箱里,偶尔能见上一面,只是打个招呼,就忙各自的事情去了。刚刚萌发的爱慕被Sal深深地埋进了心里。-20℃的冰箱好遥远,里面藏着Sal的一个朦胧的梦。
九点了。Sal被从冰箱里拿了出来。抬眼望去,Cat正在向她招手。Sal有点儿惊喜,招招手说:“嗨!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“不太好,”Cat摇摇头,“我感冒了,浑身难受。最近冰箱总坏。”
“那你是不是又要住到4℃去了?我有机会去4℃看你吧!”
“谢谢你,”Cat微笑着,“也许这次我会搬到-80℃去住呢!”
“好啊!”Sal很开心,“欢迎你过来玩!”
回到冰箱里,Sal的心不由得扑通通地跳。事情来得有点儿突然。他怎么会突然想来这边呢?该带他去哪里转转呢?该聊些什么呢?他会说些什么呢?他……会说些什么吗?Sal的脸上泛起红晕。
第二天,Cat果然来了。他和在4℃冰箱时一样,还是那么潇洒。Sal带他参观了-80℃冰箱的所有叫得上名字的景点。一路上他们都在聊天,问彼此各自都在忙什么,回忆在4℃冰箱时的故事,Cat还问Sal会不会用拉丁语念自己的名字。Cat说,-80℃冰箱真漂亮,到处都是洁白的毛茸茸的雪花。
可是Sal觉得Cat好像不像原来那么幽默了。是因为他玩的不开心吗?
午饭时,Sal和Cat面对面坐着。Cat注意到了Sal胸前的护身符。
“你的项链挺好看。”Cat说道。
“哦,”Sal低头看了一眼,“这是我的护身符。这颗蓝宝石可以保护我不受氨苄青霉素的伤害。”
“那颗红宝石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我还从来没见过它发挥作用呢。”Sal惭愧地笑笑。“其实我很想摆脱它,它太重了,我带着它跑起来比其他女孩慢很多。”
“肯定有办法把它去掉吧?”
“32℃以上的环境就会让它消失。可是……”
“我明白。”Cat说。
Sal抬起头向Cat看去,却见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。
-20℃冰箱修好了,Cat回去了。晚上,Sal收到Cat发来的短信,说他玩得很开心。Sal说那就常过来玩吧,其实自己也想去-20℃冰箱找他玩,可惜去不了。Cat说你觉得孤独就给我打电话吧,我讲笑话给你听。
Sal真想每天都能见到Cat。想念一个人让日子变得好漫长。好在Cat经常发短信来,把看到的新奇的事讲给Sal听。
渐渐的,Sal觉得Cat又变回了4℃冰箱里的那个风趣的Cat。他们的联系也从短信变成了电话,变成了每天都会说晚安,从讲笑话变成了谈人生、谈理想,变成了分享快乐和分担压力。Cat常说Sal的鞭毛真漂亮,又长又柔顺。Sal好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,说Sal我喜欢你的鞭毛,说Sal我喜欢你。可是他从来没说过。
Cat真的不喜欢我吗?Sal想。多希望能与他厮守一生啊,可是怎么能强迫别人喜欢自己呢!Sal好难过,她觉得自己的心蹙成了一个皱巴巴的疙瘩,就算泡在水浴锅里也舒缓不开。
不过每天晚上的通话还是让Sal觉得很开心。Cat博学多才,什么都懂。他知道Takara公司的每种限制酶都会和它最喜欢的Buffer穿情侣装,他说氯霉素与水关系紧张,却和酒精很有交情。他还说氯霉素很恨他,不过氯霉素不知道DNase能杀掉他,不然早就去和DNase套近乎了。Cat还知道许多4℃冰箱里的八卦故事。他说所有蛋白质最终都会离镍柱而去,因为镍柱爱的只是他们的His标签。还有,霉菌们都很臭美,热衷于各种颜色鲜艳的时装。
“尤其是青霉,”Cat说,“她说只要她做个离子烫,她的扫把头也可以像你的鞭毛那样柔顺,那样让人喜欢。”
“很多人觉得我的鞭毛好看吗?”
“那当然啦,大家都很喜欢。”
“那你喜欢吗?”Sal灵机一动,趁势问了一句。
“喜欢。”Cat的语气憨厚得像一只维尼熊。
“那你喜欢我吗?”Sal的心快从拟核区跳出来了。
“喜欢。”Cat说得那么温柔,像静谧的夜里流过小溪的清泉,浮起了Sal的心。
“我也喜欢你。其实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。”
电话的那一头沉默着。Sal觉得自己被淬火了。
“然后呢?”Sal试探着问。
还是沉默。Sal眼睛里噙满了泪水。
“Sal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Cat终于说话了,“可是Sal,和我在一起你就不完整了。你项链上的红宝石其实是重组酶基因,它在阿拉伯糖诱导下会产生重组酶,它会用我把你的一段sRNA基因置换掉,这个过程中你还要遭受高压电击……”
“Cat,我不怕。”Sal的声音颤抖了,“和你在一起,我扔掉护身符也无需畏惧抗生素。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,一段sRNA基因与这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!Cat,我们在一起吧!”
“你能这么想我心里就踏实了。Sal,我爱你,我会保护你一辈子!”
重要的日子转眼就到了。Sal早早地起床了,早餐她吃得饱饱的,她吃了很多阿拉伯糖,饭后她发现胸前那颗红宝石绽放出了夺目的光芒。接着她走进浴室,那是一个50mL的离心管。沐浴在10%的甘油中,Sal觉得她全身的肌肤都滋润极了。
沐浴三次后,Sal和Cat终于在0.5mL离心管里会面了。Cat迎上去热情地拥抱Sal,说:“亲爱的,你今天美极了。”
“你也是,Cat。”Sal垂下眼帘,羞红了脸。
短暂的会面之后,他们被转移进了一个电击杯。决定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。
“Sal,你怕吗?”
Sal轻轻地说不怕,却闭着双眼,仅仅地抓住Cat。
“别怕,有我在呢。你要是死了,我会和你一起消失的。”Cat把Sal揽入怀中,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。
这时只听“嗞”的一声,Sal觉得浑身都麻木了。1.8千伏5.0毫秒的高压电击之后,Sal感到钻心的疼痛阵阵袭来。她挣扎着看去,见自己身上撕裂了一个口子,里面红光闪闪。Sal知道,Cat已经进去了。他找到重组酶了吗?他找到与他同源的那段sRNA基因了吗?他……Sal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,渐渐地失去了意识。
再醒来时,Sal发现自己正趴在LB平板上。37℃温箱里真温暖。她伸了个懒腰,翻身坐起来,看见身边有好多氯霉素,他们都被乙酰化了,失去了战斗力,横七竖八萎靡不振地倒着。Sal笑了,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泪光。她知道自己不再是Sal了,她已经和Cat合为一体,变成了Sal△sRNA::Cat。这时一道亮光照进来,温箱的门开了。她听见一个女孩兴奋地说:“我的菌长了!我的菌终于长了!”
文/周健平 原创。首发于我的博客。版权所有,转载请注明。 我是一块硬盘
我是一个硬盘,st380021a,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台式机里工作。别人总认为我们是高科技白领,工作又干净又体面,似乎风光得很。也许他们是因为看到洁白漂亮的机箱才有这样的错觉吧。其实象我们这样的小台式机,工作环境狭迫,里面的灰尘吓得死人。每天生活死水一潭,工作机械重复。跑跑文字处理看看电影还凑活,真要遇到什么大软件和游戏,上上下下就要忙的团团转, 最后还常常要死机。我们这一行技术变化快,差不多每过两三年就要升级换代,所以人人都很有压力而且没有安全感。每个新板卡来的时候都神采飞扬踌躇满志,几年光阴一过,就变得灰头土脸意志消沉。机箱里的人都很羡慕能去别的机器工作。特别是去那些笔记本,经常可以出差飞来飞去,住五星级的酒店,还不用干重活,运行运行word,上网聊聊天就行了。而我更喜 欢去那些大服务器,在特别干净明亮的机房里工作。虽然工作时间长点,但是福利好,24小时不间断电源,ups,且还有阵列,热插拔,几个人做一个人的事情,多轻松啊。 而且也很有面子,只运行关键应用,不像我们这里,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做。 不过我知道,那些硬盘都很厉害,不是scsi,就是scsi ii, fibre channel,象我这样 ide的,能混到工作站就算很不错了。我常常想,当年在工厂里,如果我努力一下会不会也成了一个scsi,或者至少做一个笔记本硬盘。但我又会想,也许这些都是命运。不过我从不抱怨。内存就常常抱怨,抱怨他们主板部门的复杂,抱怨他如何跟新来的杂牌内存不兼容,网卡和电视卡又是如何的冲突。我的朋友不多,内存算一个。他很
瘦的而我很胖,他动作很快,而我总是很慢。我们是一起来这台机器的,他总是不停地说,而我只是听,我从来不说。内存的头脑很简单,虽然英文名字叫memory,可是他什么memory都不会有,天大的事睡一 觉就能忘个精光。我不说,但我会记得所有的细节。他说我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作技术活,迟早要精神分裂。我笑笑,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容量。
有时候我也很喜欢这份工作,简单,既不用象显示器那样一天到晚被老板盯着,也不用象光驱那样对付外面的光碟。只要和文件打交道就行了,无非是读读写写,很单纯安静的生活。直到有一天,我至今还记得那渐渐掀起的机箱的盖子,从缺口伸进来的光柱越来越宽,也越来越亮。 空气里弥漫着跳动的颗粒。那个时候,我看到了她。她是那么的纤细瘦弱,银白的外壳一闪一闪的。浑身上下的做工都很精致光洁,让我不禁惭愧自己的粗笨。等到数据线把我们连在一起,我才缓过神来。开机的那一刹那,我感到了电流和平时的不同。后来内存曾经笑话我,说我们这里只要有新人来,电流都会不同的,上次新内存来也是这样。我觉得他是胡扯。我尽量的保持镇定,显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,只是淡淡的向她问好并介绍工作环境。
慢慢的,我知道了,她,ibm-djsa220,是一个笔记本硬盘,在老板的朋友的笔记本里做事。这次来是为了复制一些文件。我们聊得很开心。她告诉我很多旅行的趣闻,告诉我坐飞机是怎么样的,坐汽车的颠簸又是如何的不同,给我看很多漂亮的照片、游记,还有一次她从桌子上掉下来的的历险故事。而我则卖弄各种网上下载来的故事和笑话。
她笑得很开心。而我很惊讶自己可以说个不停。
一个早晨,开机后我看到数据线上空荡荡的插口。她一共呆了7天。后来,我再也没有见过她。我有点后悔没有交换电子邮件,也没能和她道别。不忙的时候,我会一个人怀念射进 机箱的那股阳光。
我不知道记忆这个词是什么意思,我有的只是她留下的许多文件。我把它们排的整整 齐齐,放在我最常经过的地方。每次磁头从它们身上掠过,我都会感到一丝淡淡的惬意。
但我没有想到老板会要我删除这些文件。我想争辩还有足够的空间,但毫无用处。于是,平生第一次违背命令,我偷偷修改了文件分配表。然后把他们都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,再把那里标志成坏扇区。不会有人来过问坏扇区。而那里,就成了我唯一的秘密,我常常去看他们,虽然从不作停留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,读取写入,读取写入...我以为永远都会这样继续下去,直到一天,老板要装xp却发现没有足够的空间。
他发现了问题,想去修复那些坏扇区。我拒绝了。很快,我接到了新命令:格式
化。
我犹豫了很久
........... 我是一条内存
我是一条内存,我在一台台式电脑里工作,但是我记不得我是从哪里来的,是什么牌子,因为我健忘。我的上司是cpu大哥,他是我们的老大。都说他是电脑的脑子,可是我看他的脑子实在是太小了,比我还要健忘。每天他总是不停的问我,某某页某某地址存的是什么?我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他,可是不出一秒钟他又忘记了,又要问一遍,一次我说大哥你烦不烦,你就不能记住点有用的东西?他说“内存兄弟,我有苦衷啊,每天都在不停地做题,头晕眼花的,我也难啊。”
其实我不愿意跟他计较,因为他脑子小,思维也很简单。虽然说他是我的上司,可是每次睡觉醒来,他连要干什么都不记得了,总是急急忙忙地找bios兄弟,“嘿,哥们,今天干什么来着”。bios总是很不耐烦地把每天必做的工作说一遍,然后就去睡觉了。接下来就轮到我和c哥瞎忙了。
在机箱里的兄弟中,我最喜欢硬盘。他脑子大,记得东西多,而且记得牢。他说话的速度很慢,而且很少说错,这说明他很有深度,我这么感觉。cpu也这么想,不过他很笨,每次都忘了硬盘是谁。开机自检的时候总要问:嘿,那家伙是谁?
"st380021a!"我总要重复一遍。
硬盘很喜欢忧郁,我觉得像他这样忧郁的人不适合做技术活,迟早会精神分裂的,但是他不信。
其实睡着的时候我总是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忘记掉,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忘记朋友。有一块地方叫做cmos,那是我记忆的最深处,保存着硬盘、光驱的名字。有些东西应该很快忘掉,而有些东西应该永远记得。我再梦中总是这么想着。
bios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,他老是睡觉,但是却总是第一个醒过来。让我们自检,启动,然后接着睡觉。我知道如果我在cmos里头把bios shadow选项去掉,他就睡不成了,但是看着他晕晕乎乎的样子,也就不忍心这么做了。他对人总是爱搭不理,没有什么人了解他。但是这次硬盘恋爱的事,却使我重新认识了他。
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机箱里似乎来过一块笔记本硬盘,很可爱,说实话我也喜欢她。不过现在除了记得他可爱,别的都忘记了。这就是我比硬盘幸运的地方,我把所有应该忘记的都忘记了,但是他却什么都记得。
自从笔记本硬盘走了之后,硬盘就变得很不正常。每次他的磁头经过一些地方的时候,我们都能感觉到电流很不正常。
“硬盘这是怎么了?”我问cpu。
“谁是硬盘?”
我就知道和cpu没有办法交流,倒是bios没好气地说:“那个傻瓜恋爱了”。我不知道什么是恋爱,因为我记不住东西,似乎有一些人或者事在我生命中留下过痕迹,但是我都轻率地把他们忘记了。
bios对我说:“对你来说记忆太容易了,所以你遗忘得更快,生命中能够永刻的记忆都带着痛楚。”我不懂,但是我知道bios曾经被刷写过,那时他很痛,像要死了一样。我的记忆是轻浮的,不像他们……我很羡慕他们,因为他们拥有回忆,而我们有,从此我也学会了忧郁,因为我在cmos里面写下了“忧郁”两个字。
硬盘一天比一天不对劲,终于有一天,cpu对我说:下条指令是什么来着?
我一看,吓了一跳:“format”
“是什么?”cpu很兴奋,这个没脑子的家伙。
我还是告诉了他。我不知为什么这么做。
硬盘犹豫了很久,终于说了一句 track 0 bad, disk unusable。
电停了,很久很久,我在黑暗中数着时钟。
一个月后硬盘回来了,也许最后的挣扎也没有使他摆脱残酷的命运,他被低格了。他什么也不记得了,如同一个婴儿,我们很难过,但是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他以后不用痛苦了。
为了恢复数据,笔记本硬盘回来了。"hi,st",她说,"你不认识我了?”
硬盘没有说话,似乎低格对他的伤害很大。
过了一会,他说:“对不起,好像我们没有见过吧……”。
笔记本硬盘显得很伤心,我能感觉到她带泪的电流。“想不到连你也这么健忘”。
“哦……”。硬盘没有回答。
我很难过,笔记本硬盘的心里依然记着他,而他把一切都忘了,而那正是他最不希望忘却的。究竟是幸运,还是痛苦,我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造化弄人,有一种淡淡的悲凉。
这时从bios传来一阵奇怪的电流,我感觉到硬盘的表情在变化,由漠然到兴奋,由兴奋到哀伤,由哀伤到狂喜……
“ibm,你回来了……”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后来bios对我说,其实他并没有睡觉,自从硬盘把那些文件藏起来以后,他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,于是偷偷地把其中一些文件放到了备份里。
“幸好我是dual bios,虽然藏得不多,还足够让他想起来……”。
我想bios保存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定很疼,“为什么这么做呢?”
“呵呵,我们是朋友嘛”。 柔顺的鞭毛,哈哈哈哈哈 ;P原创啊:lol 很有想象力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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